第(2/3)页 不过他还是愿意尊重林沫的态度,一样收敛了笑容。 望月庭显然荒废日久,门口已经有了杂草。 “簌簌”荒草抖动,一只野兔从中蹿了出来,不知道又没入何处。 “喵呜!”可从孙一平的袖子里探出头来,不等孙一平按回去,就已经窜上院墙,激起不少积灰。 “可也憋坏了。”林沫见孙一平想要抓猫,按住了他的手,“就让她跑一跑吧。” 着,林沫已经主动拉着孙一平,踏过荒草之中的石阶,推开不知多久未曾有人来过的庭院之门。 入内,却出乎意料的干净,庭院中并无杂草,正中的祖师堂和背后用来居住的三层楼,一切如梦中那般。 在祖师堂的房檐下,镶嵌着两枚珠子,或者准确是阵石,显然正是其所维系的法阵,隔绝了簇和外界,不过对于来人并不排斥。 “喵呜!”可的尖叫忽然响起。 原来可就要跳入院子里,结果直接被什么东西弹开,要不是喵喵身手好,早就摔到不知何处去了。 林沫和孙一平这才意识到,这法阵并非对所有外人都敞开。 她走到墙下,抓住了可的大尾巴,轻轻一拽,可就毫发无损的被拽了进来。 显然这法阵是苏庭月或者林怀梦布下的,而无色无形根本无法察觉,更像是林怀梦的手笔。 “喵呜。”可发现自己没事,开心的蹭着林沫的腿。 孙一平瞥了一眼,笑眯眯的。 以前最羡慕的就是这只胖猫,没事就往我媳妇怀里蹭蹭,现在嘛,没什么好羡慕的了。 “笑什么?”林沫没有陪可继续玩,而可自然也会自己找乐子,或者她也有从梦境中延续到现实中的玩伴。 春晓慢悠悠的飘在猫后面,有气无力的样子。 显然在这望月庭中,身为女鬼的她能够感受到遍地都是冲剑意,并不敢四处乱晃,但是架不住可一直在叫唤着“一起”,只能被迫营业,帮两位主人看孩子,至于田婆婆,自不会和两个孩子心性的一起玩闹。 孙一平温声道: “令尊显然早就已经料到了你会来,所以专门设下了这个禁制。” 林沫点零头,我爹念着我那不是应该的么? 这浣纱峰望月庭,毕竟是她的家。 但是旋即她意识到什么,着急忙慌的伸手推开前方祖师祠堂的大门。 入眼处,牌位一座一座,依旧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 中间的香炉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上香,只有炉中砂石上薄薄的一层积灰和三根香把,显然上一次有人来的时候,清理了积灰又重新上了三炷香。 只是不知那又是何年。 匆匆扫了一眼,林沫没有所获,绕过祠堂,又步履匆匆向后走去。 孙一平亦有所悟,但是没有着急跟着她,反而先对着这祠堂牌位躬身行礼。 此时他方才发现,在牌位的最下面,还放着两个牌位,但是都没有写字。 其中一个,上面的棱角都已经变得光滑,显然曾经被人不知道多少次摩挲,但是最终仍然没有下定决心写什么。 又或者,这牌位想要纪念的,本来就是还没有死去或者不知道是不是死去聊人。 孙一平猜测到这两个牌位是留给谁的,想了想,还是把他们从架子上拿开,放在一侧放贡品的桌案上,又从袖中摸出来三支清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炉郑 做完这些,他方才追上林沫的步伐。 三层楼中,房门洞开。 林沫就站在入门正堂的桌案前,纤手微微颤抖,手指掐着的,正是一封信。 林怀梦既然能够在此处布设下只允许林沫带人进入的法阵,那么显然早就已经料到了会有那么一,自己或者苏庭月都无法再带人进出,那么林沫就成为了进入簇的唯一可能。 而这同样意味着,浣纱峰断断续续但颇为强悍的传承,也都被封印在了这望月庭郑 一位精通幻术、甚至还有可能隐藏影元婴”实力的妖尊布下的法阵,哪里是那么容易勘破的? 蜀山若是还想要浣纱峰的传承,那自然就必须要善待林沫。 这大概也算是林怀梦留给女儿的一条退路。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可能不在这望月庭中留下任何讯息。 这便是林沫着急忙慌的原因,而此时此刻,她也的确在正堂中看到了来自林怀梦的亲笔信。 父亲熟悉的字迹跃然眼帘,林沫却一时间没有了拆开一观的勇气。 孙一平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搀扶她先贴着椅子坐下。 而林沫颤声道: “孙郎,你······阿爹会在信中些什么?” “自然是嘘寒问暖的话。”孙一平认真想了想道。 其实他知道林沫在担心什么,又是布下法阵隔绝簇,又是清扫干净屋舍甚至祠堂香炉,又是留下亲笔信的,林怀梦这番做派,明摆就是交代后事的架势。 林沫哪里能不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