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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夜正欲轻踏石阶,忽有所感,微微侧头,觉得那晦暗的灯火也格外耀眼,竟然将残影投照在一侧墙上。
真是的,也不知道吹灭所有的灯。
刚刚的胡来太过突然,苏秋夜都没来得及顾上这些事。
她正要伸手拂去灯火,结果又被姜湖所阻。
姜湖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师父,露出讨好的笑容。
这时苏秋夜也知徒儿分明就是故意的,好看的清晰一些,忍不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怎这般作祟?
不过也不想打扰姜湖的好心情,她终究还是由着他的喜爱了。
毕竟······刚刚也是辛苦他了。
姜湖借着微弱的烛火,看着同样也在辛苦的师父。
雨后红花含清露,叶底黄鹂自在鸣。
时间一久,花露随风散,倒是那黄鹂,还在枝头,磨蹭着两片树叶,也不知道在兴奋和得意些什么。
“何时?”堂堂元婴长老,也渐渐有了疲惫感,忍不住催促两声。
“师父再坚持坚持。”姜湖认真的道。
苏秋夜看着语气肃然的他,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这样也能练功?”
结果话音还未落下,树叶忽又遭风雨,可这风雨却并不冰凉。
大概是因为也到入夏时节了。
夏的雨,就像下开水一样,是热的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苏秋夜一时间怔住了,俏脸涨红,甚至是方才姜湖伺候师父的时候都没有的那种红:
“你,你怎么也不一声?”
姜湖笑道:
“总要给师父一个惊喜。”
“我看是惊吓才对!”苏秋夜没好气的道,转身就要下床。
姜湖拉住了她:
“别忙活了,用振衣术清了便是。”
苏秋夜有些犹豫。
振衣术是万能的不假,但也清不掉她内心对污渍的反感,所以苏秋夜更喜欢的还是实打实的清水,否则又何许奔波之后、择地沐浴?
“这也不是什么脏东西。”姜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若魔音入耳。
加上奔波和这番辛勤,苏秋夜也的确有些累了,顺势缓缓倒在姜湖的怀里,嘟囔道:
“真是混账······”
“多谢师父。”姜湖没有忘了感谢师父的辛勤。
苏秋夜闭上眼睛,懒得理他,仍有尚未退散的温热传来。
姜湖担心师父受冻,扯过来被褥,不过在那之前,有东西飞起来,有如层云一样飘动,压在屋中椅子上。
一件又一件。
苏秋夜的眸子逐渐闭合,困意弥漫上心头,瞳孔中也泛起绯色。不过在视线彻底模糊之前,她还是感受到了环在腰上、贴在背上的炙热。
真是混账······她依旧这般嘟囔着,只不过声如蚊蚋,想来身后的人也听不清了。
方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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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
林沫和孙一平站在了浣纱峰望月庭外。
手牵着手,相顾茫然。
他们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入睡的时候入梦,而只是在浣纱峰的山腰上向上攀爬,穿越云雾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坠入梦郑
若非梦中风物与人皆如以往模样,他们甚至怀疑进入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梦。
“夫人可好?”孙一平的声音之中略带着打趣。
显然不是问林沫回过神来了没有,而是问在醒来之前那一场相互的愉悦是否尽兴。
林沫当然不可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在浣纱峰望月庭之外,便是玩世不恭的妖女也难免板着脸,肃然几分,甚至还忍不住嗔怪的看了孙一平一眼: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有了梦境中的种种经历,孙一平其实对望月庭少了几分尊重,毕竟也正是在这里,他品尝了师父亲手所做的蝴蝶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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