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流言与污蔑-《聊斋:神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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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机会渺茫,但万一呢?
而陈渭斌明年考过举子试,后年又接着入京考会试了,接连两年。
因此,九叔给陈铮的期限是三年。
可不对……
陈铮想到了什么,就问:“就算为了祖荫气运之事,不让我去考,可族内应该有别人,他们不会去考吗?”
杜元亭道:“据我所知,陈氏族内,还真没与陈渭斌同期考举子试的。童子试倒有几个,但他们声名不显,不构成威胁。”
陈铮苦笑道:“如此说来,是我在诗会上的表现招惹来的麻烦?”
杜元亭一字字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铮不再说话了。
但心底里,即使时光倒流,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借助诗会的机会崭露头角,把名作抛出来,以汲取文气神韵。
陈渭斌要争解元的头衔,那他陈铮就不要争自己的命途了?
路就在那儿,断然没有为了给别人让路,而使得自己无路可走的道理。
他不是别人的垫脚石,更绝不甘心去当一块垫脚石。
杜元亭看着他,不无愧疚地说:“此事说起来,倒是我误了你,让你写那么多诗作出来。”
陈铮笑道:“我觉得有句话说得深有道理,说‘出名要趁早’,夫子带我去参加诗会,是给我扬名的机会,我若是因此而怪罪夫子,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杜元亭也笑了,欣慰地道:“你倒是看得开。不管如何,此事因我而起,老夫虽然早已致仕,无权无势,却也有几分薄面。明年参考,你要找人联保的话,尽管开声便是。”
陈铮就等这一句话,当即拱手道谢。
杜元亭在他身上瞧不到丝毫的慌张失措,光这一份气度,就能让人刮目相看了的。
要知道在这时世,宗族对于个人而言,意味良多。
如果说个人是一根草的话,那宗族就是一株大树。放到陈氏身上,简直是一座大山了。
山上随便砸落一块石头,就能把那草给压死。
那么,陈铮是无知者无畏呢?
还是有所依仗?
不管如何,对于这个最为欣赏的门生,杜元亭发誓要把他给护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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