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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探山心中暗道一声“这位师年纪轻轻却也不是好相与的”。
盖因孙一平这一番话下来,看似已经打算帮助巫山派主持公道,但是一切都要建立在巫山派有真凭实据的基础上。
并且这是不是“事关重大”,又如何判断?
显然孙一平并没有给出一个标准,所以到头来还不是他了算?
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就以此为借口拖延下去。
不过这蜀中各个门派,本来就自治度颇高,名义上归属蜀山,但实际上早就各自为政。
之前也和师道之间互不统属,毕竟师道并没有插手这蜀山基本盘的意思。
蜀山派可以对这些山下宗门不管不问,但也绝对不可能允许师道和青台宗的手伸入蜀郑
所以师道会选择置身事外,都是很正常的。
孙一平此时给出的方案,虽然不是巫山派最想要的,但也足以证明一件事:
师道对于蜀中是有野心的。
早就准备好的储物囊,直接被蒋探山恭敬的交给孙一平,其当即也不多打扰,显然不打算在唐门的地盘上久留:
“师若有闲暇,可以来我巫山派中喝一杯茶,巫山派上下,蓬荜生辉。”
“有空,有空。”孙一平笑着拱手送客。
对面明显就是随口一,孙一平也不会当真,不过如果真的发现巫山派有什么蝇营狗苟、栽赃陷害之时,孙一平也不会放过巫山派。
真的要从人际关系上来看,孙一平和巫山派可没有什么亲朋故旧,但是和眉州苏家的确借由妖女沾亲带故,甚至在梦境中他还想做人家的女婿。
所以巫山派若是捏造证据来告眉州苏家,一经核实,孙一平可不会善罢甘休。
巫山派的人离去后,偌大的客栈之中顿时只剩下情侣两个。
林沫显然对于唐门的前科甚是敏感,认认真真的走了一圈,观察了每一个屋子之后,才背着手轻快的走出来。
显然唐门没有再留下任何后手,否则休想骗过女剑仙,啊不,妖女的眼神。
孙一平当即张开手臂,抱住了林沫,压低声音问道:
“早点儿休息吗?明就要上蜀山了。”
不管这唐门还是巫山派怎样走马灯一样的走来走去,孙一平都没打算改变自己的原计划——上蜀山。
不拜会一下本地的老大,就贸然插手本地的事务,那是要闹出乱子来的,孙一平能够感受到唐纸扇和蒋探山这些人言语行为之中的引导。
若是着急建功立业的,不定现在都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走一遭眉州苏家了。
但是孙一平并没有这番渴望,也就不会乱了方寸。
“上蜀山啊。”林沫咬了咬唇,贴着孙一平的胸口,“那或许就可以见到娘亲了,但是······这一次既没有爹爹,而且我又应该如何让她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呢?”
隔着那厚厚的石门,想要见到自己血脉上最亲近的人一眼而不可得,想要向她叙委屈和快乐却又无从开口,这种怅然若失,孙一平自然感同身受。
他握住林沫的手,柔声道:
“血脉相连,心心相印,我相信苏师伯能够听得见。”
林沫昂首看他,忽得“扑哧”一笑:
“你这人,以前还敢唤作‘岳母’,怎么现在又尊称‘师伯’了?”
孙一平有些尴尬:
“这不是到了蜀中了么,可不正是师伯的地盘?若是我大呼叫的,为师伯听见了,提剑砍我怎么办?”
那不只是百年前一剑擎的女剑仙,而且还是笼罩在以张持道为代表的一代人心头的阴影、典型“别人家的弟子”,所以从到大,孙一平也没少听过有关于她的传。
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不知道,但是眼见得临近蜀山,饶是孙一平也不敢心生造次。
“她听不见的。”林沫落寞的道。
“方才已经了,你们血脉相连,定然能有所知。”孙一平郑重道。
“真的么?”妖女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桃花眸子中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以至于眼角的美人痣沾染了些许水汽,都显得朦胧而灵动。
“我真的自然就是真的。”孙一平信誓旦旦的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还不抓紧松开手!”林沫装模作样的嗔道,“若是被娘亲知道了,定然会一剑砍了你的脏手!”
孙一平不为所动,甚至还嚣张的捏了捏,惹得林沫差点儿直接去踩他:
“还在大堂之中呢!”
“又没有人。”孙一平笑道,“而且就夫人这般如儿女情态的欲拒还迎,想来苏师伯见到了,也会欣慰一笑。”
“你才是儿女,你才是欲拒还迎呢!”林沫用拳头敲了敲孙一平的胸口,表达不满,但很快她就惊呼一声。
整个人都被孙一平打横抱起。
“你作甚?!”林沫紧张的左顾右盼,“这里可是唐门的客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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