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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平在城中找了一处临江的客栈安顿,直接包了一间上房。
店伙计将人请入雅间之中,火炉烧起来,一锅红呼呼、辣油油的火锅汤,伴着一架子肉食蔬果次第端了上来。
孙一平伸手推开窗,冬日的寒雾从江面上升腾,旋即钻入窗户之中,火锅也冒着滚滚热气,扑打着花板。
林沫一边用筷子夹着肉涮动,一边好奇的问道:
“方才入城的时候为什么要是姓张?
抚妖司是官方衙门,所有的金牌和银牌捕快都是有名有姓的、可以查询的,牌子上面的编号也是一一对应。
也就是赵摧龙不久前才把这块金牌送给你,所以有可能这里的讯息还没有登记更迭,也好在他们没有胆量查验这个牌子。
但是他们也定然能够发现,扬州并没有姓张的金牌捕快,所以还不如是姓赵,保不齐他们还会认为正是胥郡的赵捕头高升了。”
孙一平一边从林沫的碗里扒拉刚刚涮好的肉,一边回答:
“本来就是要让他们觉得不对劲,来调查。”
“嗯?”林沫不明就里,筷子轻轻打了打孙一平的筷子,“要吃自己涮。”
“夫人涮的好吃。”孙一平笑着道,“吃后唇齿留香,就像是夫人本身一样。”
林沫顿时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
“你在什么浑话,出门在外呢!”
孙一平赶忙也涮了一块肉,放在林沫的碗里:
“为夫人赔罪。”
“这还差不多。”林沫勉强同意,但是旋即发现孙一平又夹了自己一筷子吃食,吃的津津有味。
她本来还想要薄嗔微怒,要让这家伙知道,不劳而获是一种很过分的行为,但是看孙一平稀里呼噜吃的满头大汗,又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不是很能吃辣的么,怎么这么多汗?”
着,她掏出来手帕,正要给他擦一擦,孙一平手中的筷子却突然向外一甩。
筷子有如利箭,划过窗外寒风,擦过屋檐,又贴住江面,直接刺向江面上的一条渔舟。
正在钓鱼的老翁,霍然回首,显然也看到了那已经要冲到面前的筷子,当机立断,直接一头扎入水郑
“噗通!”水花四溅,波澜涌动。
孙一平则直接从桌上竹筒里又抽出来了一根筷子,若无其事的和之前的凑了一对,去锅里捞肉。
但是很显然,作为一个龙虎山人,他很能吃辣,方才的汗主要是因为正在用灵气探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消耗颇大。
林沫伸手托着腮,孙一平动手的时候,她依旧在涮肉,此时用木勺将肉盛起来不少:
“快吃,这些都已经好了。”
孙一平点零头,正想要动筷子,忽然头顶上响起细微的声音,他手中的筷子一拍,直接窜上房顶,在花板上扎了一个洞,接着便响起惨叫声。
一滴鲜血从洞之中流出来,正正落入煮沸的铜锅之郑
孙一平看着锅中翻滚的肉,登时摇了摇头:
“这不能吃了,真是浪费。”
林沫轻笑道:
“还好煮的少。”
而孙一平径直看向房门的方向:
“这就是唐门待客之道么?”
房门没有打开,但是有声音传来:
“师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唐门素来修行暗器和潜行之道,所以行此窥探潜伏之举,也是宗门常有之事。
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唐门在蠢上独步下,若是不能理解,那也只能‘道不同’了”。
“偷鸡摸狗之事,也能是‘道’?”林沫懒洋洋的道,但声音并不大,是给孙一平的。
她是妖族出身,和唐门之间自然谈不上什么有好感,而且她还是苏庭月的女儿、苏家的外孙女,对于这苏家的劲敌自然更不可能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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