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二夫人满脸疑惑,略一沉吟道:“你说的这事我自会调查,哼~要是我发现你撒谎,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奴婢不敢!” 二夫人要去见大夫人,韩晓生要去见韩郡守 说巧不巧,两队人马居然在郡守府的大门口相遇了。 二夫人冷面寒霜,看着韩晓生,一脸的愤怒与怨气。 自己儿子受伤,就是因为这个‘野种’,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去找别人的麻烦,那也是别人的错。 “你来干什么?” “回二夫人,父亲有事相召,晓生是来听父亲教诲的。”韩晓生躬身一礼,充满了诚恳与尊敬,礼节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听闻三哥身体抱恙,我特地准备了些虎·鞭、鹿茸等滋补用品,待会儿见过父亲之后就亲自送去。” 虎·鞭? 鹿茸! 自己的孩儿哪里还能用的到如此东西,这不是存心气自己吗?! “哼~用不着你假惺惺的,你留着自己用吧!”,二夫人拂袖而去。 看着气急败坏的二夫人,韩晓生嘴角掠过一丝戏谑的笑容。 韩郡守召见韩晓生的地方是书房 巳时三刻 书房 其实就是谈话的秘密场所。摒弃了闲杂人等,十丈之内,未经通传,不得进入。 韩晓生很感慨,这是他第一次被父亲安排书房‘谈话’ 此时韩郡守正在泼墨挥毫,却是那首‘满江红’,已经写到了最后一句,‘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能看出来,韩郡守并不擅长书法,整篇下来银钩铁画,却另有一番气势。 韩郡守将笔搁在笔架上,温和的笑道,“四郎,你来了。” “见过父亲!” “你知道我为何叫你过来吗?” 韩晓生一愣,哪有这么聊天的。 略一沉吟,心头权衡了一下,先是点头,而后摇头,“回禀父亲,我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就不知道父亲是否觉得有必要需要我知道。” 韩郡守略微有点意外,“哦~说来听听” “从何说起?” “就说‘你’‘我’‘他’吧!” “是,父亲”韩晓生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定时为‘巳时三刻’,‘巳’为地支中的第六位,也是生肖中的‘蛇’。‘蛇’也称‘小龙’或为‘隐龙’,没有选择‘辰时’的‘龙’,若我没有猜错的话,父亲的意思应该是希望我成为‘隐秘’的那只,只能暗中发展;‘三刻’含有数字‘三’,应该是父亲有多线布局,我这条线重要性应该排在第三位。此为其一” 韩郡守轻捋胡须,不肯定,也不否定。 韩晓生只能接着道:“‘巳’亦有‘终止’之意,‘三刻’的‘三’,也可以是指‘三哥’韩晓厉,结合昨晚的事情,父亲是希望或者警告我与‘三哥’之争要立即停止了,此为其二。父亲,孩儿才是受害者呀。”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该哭诉的必须哭诉。 韩郡守捋胡须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继续捋了起来,“‘你’说完了,那‘我’呢?” “回禀父亲,说实话,昨日之前孩儿一直没有想过。若有说错,还请父亲见谅。 襄阳地处要冲,前对蛮夷实为险地,后有荆州又为鸡肋,反而成了各方势力博弈之地。 所领襄阳、宜城、中庐、临沮、邔、山都、上黄七县,除了此地的‘襄阳’,其它均为‘王’、‘庾’、‘谢’、‘桓’、‘司马’等家族实际掌控,所以各家都想拉拢您,但又得防着您。陆长史来此地,施恩于我,也应该有此意。 您现在是在内心纠结,在作抉择,不过您这副字里的‘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您更倾向于当朝的‘司马’家,毕竟是正统。 那么多诗词里,您选了这一首,其中不乏愤懑之情,亦有兔死狐悲之感,但尽忠之心却充满全篇。 外人无法体会父亲心中之抱负,以前孩儿也不理解,现在明白了” 韩郡守脸上表情不断变幻,捋胡须的手一抖,一根胡须被扯断,随后又神态自若,淡淡的问道,“‘他’呢?” “陆长史本就是被‘武冈侯’王导强请为长史,此行‘襄阳’主要目的应该不是父亲,应该是他‘道人’的身份有办法寻得葛洪‘葛仙人’,想来是‘晋王’身体欠佳。 至于施恩于我,‘梅花篆’只是个引子,即使没有‘梅花篆’也可以是‘桃花篆’‘菊花篆’。 他还是心系朝廷,应该是他揣摩明白了父亲心意,想要留一些后手吧!” 韩郡守捋胡须的手慢慢的停顿了下来。 半晌,韩郡守不对韩晓生刚才说的内容作任何的评价,而是微微一笑道:“四郎啊,今天叫你来呢,其实是我准备了一些酒,想让明日去拜访那个叫做‘李大伟’的朋友的时候,让他用炼丹之术提炼一下。说实话,喝了昨晚的酒,再喝其它就真的是尿了。” “是,父亲!”韩晓生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几十年来都对自己缺乏关照的男人,原来他已经眼角有了皱纹,鬓角有了不少的白发,了这个国,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目前在为孩子们,为家族找后路,揣摩其心态,应该有了殉国之心。 父亲不高大的身躯突然变得伟岸,韩晓生深深一礼,“父亲,您多保重!” 韩郡守突然眼眶一湿,但很快回复正常,“你回去吧,东西我会派人跟着你们的队伍一起送过去。” “是,父亲,孩儿告退!” 刚到门口,韩郡守的声音再次传来,“四郎,希望下次谈话我能安排在辰时”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