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关羽上前几步,想要替刘备动手,他本就是解良一武夫,心中无牵挂,可自家兄长还有心中的大志。 刘备却是将拦他了下来,顾笑道:“云长莫非是想要阻拦大哥成全大义?” 关羽点了点头,退了回去。 若是日后大哥真的有事,他就死在他之前就是了。 刘备上前,与蹇球相距数步。 吕布站在一旁,笑意吟吟,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号称要为天下除贼的人要如何动手。 刘备站在蹇球身前,也不动手,只是抬着头,若有所思。 “放我走,放我走,我要我堂兄给你高官,给你钱财,想要什么都给你。我堂兄是蹇硕,是如今陛下的最信任之人,饶了我,饶了我。” 蹇球依旧在大声求饶,他自出生之时起就是锦衣玉食,走到何处不是被人阿谀奉承,捧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般苦痛。 被画戟钉住的右手血流不止,只是吕布出手之时极有分寸,让他虽痛却不会致命。 刘备忽然抬头望向蹇球,“你可知错了?” 蹇球连忙点头,以为有了活命的机会,连声道:“知错了,知错了,若是今日能活得性命,日后我必然积德行善,广做善事,弥补之前做下的恶事。”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刘备忽然笑了笑,转过头,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有道理?有个屁的道理。凭什么恶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谁曾问过那些受他们欺凌的人可曾答应?家破人亡,身死族灭,他们都死了!谁又能仗着大义之名替旁人原谅?我只问一句,凭什么。” 此时刘备已然声色俱厉,他大喝一声,“纵然旁人答应,我刘玄德不答应!” 左手之中雌剑高高举起,一剑将蹇球的左手也钉在木案上。 蹇球痛的大声嘶吼,痛哭求饶,刘备却是置若罔闻。 他只是想起当日老李头在那间破旧佛寺里提起自家孙女时的满脸慈爱。 老人所求的很多吗?半点也不多。 可这个世道偏偏连这半点温情也不愿给他。 天下苦难,为何偏偏多寻苦难之人? 该死之人不死,不该死之人却送了性命。 手握强权之人,欺凌贫弱。 旁观之人道目以目,无人敢言。 只能信他善恶有报!只能信他恶人自有天收! 这是谁的规矩?这是谁的道理? 这是,谁的过错? 他微微抬头,眼神冷漠,只是盯着被钉死在木案上的蹇球。 鲜血顺着蹇球的手腕缓缓流下,将整张木案染的血红。 被方才刘备的言语所慑,空地之上无人言语,唯有蹇球的血液滴落在地的滴答声。 连成一片,接连不断。 蹇球的神识已然有些模糊,只是嘴里还在不断的求饶,“放我走,我堂兄是蹇硕,是蹇硕,是陛下眼前的亲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就,借你头颅一用。” 刘备凑前几步,手中雄剑从蹇球的咽喉刺入,他用力不断,直透木案。 涌出的鲜血喷了刘备满身,喷了刘备满面。 此刻他一身浴血,就像一个从地狱之中走上来的狰狞恶鬼。 一旁的吕布不惧反笑,哈哈大笑。 /135/135069/31717019.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