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知府带路,玄微与罗弈河一同来到府牢。 传言中地位直逼花魁的凝黛,此时被拷在牢房里,一身粗布、素淡狼狈。 “还不认罪?!”一名狱卒大喝着抽下一鞭。 罗弈河脚下微挪,不着痕迹往玄微眼前挡一步。 “我没有。”凝黛背后的衣服被抽破,已经交错着几条血痕,咬着牙关冷笑: “我杀他干什么?他都要帮我夺齐家家产了,我杀他不是少了个现成的帮手么?” 玄微眉间一蹙,“她在说的是谁?” “说崔解元呢。”知府也是嗨呀一声,愤愤道,“这罪女认了喜儿是她所杀,剥皮焚尸、栽赃齐小姐,唯独不认杀了崔解元!” 卢府丞也在旁嗤声:“是怕承认杀了读书人,天下其他的读书人唾沫子淹死她全家吧!” 凝黛呸出一口血,哈哈怪笑:“你先把全家还给我再说这话吧!” 罗弈河单眉一挑,“这话怎么说?” “我家与习家合开了一间饭馆酒楼,曾是齐氏的下家。”凝黛仍在癫笑着,但眼里已然噙不住泪,与血点一同滑落: “七年前县令的儿子,在我们两家合开的酒楼饮罢病发。当时县仵作初验结论是酒水问题——酒水是齐家供应而来。” 然而齐家岂止在县,在整个洵州都是商贾大家,县令不敢贸动,便拿习家和郑家开刀。 郑父为了不遭罪下牢,便将唯一的女儿卖去了萃眉阁,换了银钱赔与县令家。 于是只剩习家背锅倒大霉,全家处以刖刑,习父与习少爷直接被砍了腿,习夫人和习小姐被割去了脚趾。 被卖萃眉阁的郑小姐成了舞姬凝黛,被割脚趾的习小姐成了齐家婢子喜儿。 “我爹卖了我,换来他和我娘不用遭罪。”凝黛惨笑着啜泣着: “习家遭了罪,无法继续经营酒楼;我家几乎所有的钱都用来赔给县令,酒楼经营难以周转倒闭了。我爹穷困潦倒,整日借酒消愁、家暴我娘,某一次将我娘失手打死,终究还是下了牢……最终也病死在牢里。” 地牢里一阵默然。 “这就是你报复齐家的原因?”卢府丞觉得荒谬,冷呵一声,“明明是你自己家的问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