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着,张贵又对山东诸文武说道:“本督师来之前,已得知消息,叛军已进抵曲阜,如今看来,曲阜衍圣公府投降叛军,背叛朝廷和君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要商定的事,当如何处置在曲阜衍圣公府投敌后的情况。” “督师何处此言?!” “什么叫衍圣公府就一定会投降!我北宗孔氏乃圣人正脉,只有殉节者,没有叛君者!” 孔贞时激动地反驳起来。 毕竟张贵这话关系到他们宗族的名节。 就跟张贵在这之前说他们是鞑子之后,让他孔贞时无法接受一样,现在他即便已被张贵欲要杀他的态度给震慑住,但还是忍不住在这时,维护起衍圣公府的名节来。 “伱们孔府说名节,本督师都觉得好笑。本督师宁肯相信秦淮河里的一花魁有名节,也不会相信你们孔府有名节。” 张贵冷笑着说道。 孔贞时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盯着张贵半天。 而满堂的山东文武竟也没一个人出来帮着他,甚至还有官员竟也觉得张贵说的有道理,在那里不自觉地点头配合,乃至还暗笑了起来。 故而,孔贞时一时也说不出来什么,只呼吸越来越急促。 过了好一会儿,孔贞时就去了书房,然后把孔子像拿了过来,且亲自动手挂在了踩榻挂在大堂左侧的墙壁上。 接着,孔贞时就对张贵说道:“督师如此辱我圣人门第,无疑在辱天下士人之至圣先师!现在请督帅在圣人面前致歉,并收回适才所言。否则,鄙人必以死卫道!” “本督师致什么谦,该致歉的可能是他衍圣公孔胤植,只要他投敌叛君,就应该跪在这画像前忏悔,最好是自杀谢罪!如果他真认这孔圣人为祖宗的话。” 张贵回道。 孔贞时听后看向张贵,大声嚷道:“张国舅!你休要辱人太甚!衍圣公算是鄙人族侄,鄙人比你更了解他,他一向重视名节,乃至曾言过,重名节甚于重生死!” “虽说,以往衍圣公多有不德者,但并非代代如此!如今的族侄胤植受封为衍圣公后,一直崇德重名,岂会如张国舅所言,直接认贼作父!” 北宗孔氏于大明目前在世的几代,主要用的是闻、贞、胤、兴四個字辈,其中,贞比胤高一辈,故孔贞时称呼现任衍圣公会以族侄称之。 “这个倒是,督师,下官也觉得,如今的衍圣公不一定会和之前的衍圣公一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