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诸位。”羊倌转头,似是看穿了几个铁刑台的心思。 “若北渝一统,我等的名字,被书于卷宗上,定当万世长存。若如此一死,又何惧之有呢?” 几个铁刑台的随从怔了怔,随即脸色都变得决然起来。 “传令,今夜便去并州边境的养马场,先从那里开刀!据悉,那位徐蜀王的旧人吕奉,便在养马场里。杀了他,必然激起蜀人的怒气,使其不断派军围攻!” “即便九死一生,北渝人亦不认输!”羊倌抬起木杖,重重杵在了地上。 几个随从,也齐齐在风中抱拳。 …… “大人,夜深了,还请早些歇息。”并州边境的养马场,听得护卫的声音,吕奉才揉了揉额头,站起了身子。 “对了大人,宫峦丞令来了急报。” 吕奉接过信,待打开一看,整个人面色大惊。 “这老羊倌儿,怎的会在并州?” 他极少接触战事,亦不认识羊倌,只知是西蜀的大敌。 “大人,吕大人,大事不好,有敌人准备夜袭马场,快要杀过来了!”正当吕奉想着,突然间,一个马卒急急跑了进来。 吕奉抬头,远眺马场之外,隐约间,便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在夜风中不断摇曳,移动。 若换成其他的小文官,此时当吓得蜷缩了。 但吕奉不是。 望州五马夫之一,当初跟着小东家,从北狄箭雨中杀出来的人。 “此处马场,营中有多少马卒?” “不到三百……都是老弱之人。而且,最近的城镇,离着还有近二百里。” 为了便于跑马训马,马场都会选在戈壁的灌木水草处,宽阔些的地方。 “大人,马场四面都是人,我等恐出不去了!” 吕奉挑了挑眉,并未有太多的惊怕,相反,深埋在骨子里的一股热血,蓦然冲上了胸膛。 “既无退路,何不提刀血战!” “大人,马卒并非战卒……” “有无卵?是不是西蜀男儿?”吕奉沉着脸,自顾自开始披甲。 在他的面前,除开几个护卫外,诸多的马卒和文吏,也面色跟着动容。 “马场里尚有武备,不敢提刀者,可藏于马厩,与马同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