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先生安排了功课,大家也都安静下来去抄写戒文。 毕竟如果抄不完,则会被留堂。 在场的也没有人想被留堂。 君肆也翻开书,摊开了一张宣纸。 他对着书上写的戒文,一一誊抄在宣纸上。 抄写了一半,一摊墨汁从他眼皮底下落了下来,淋在了他正在抄写戒文的宣纸上。 墨水晕染开来,整张纸都作废了。 始作俑者对他露出得意洋洋的胜利笑容。 附近的人也都笑出声,目光不怀好意。 君肆没有说什么,把废掉的宣纸团了团扔掉,擦干桌面,又重新铺了一张。 他从头开始抄写。 中午。 大家都在休息,只有君肆一个人还在抄写。 他们有的人带了干粮,也有的人妻主亲自过来送饭。 君肆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那些妻主过来送饭的,都亲密无间,看起来感情很好。 肚子叫了一声。 君肆收回目光,心无旁骛,低头继续抄写。 没多久,他起身去了趟茅房。 回来后,他用砚台压着的已经抄了一半的戒文不翼而飞。 君肆抬起眼,在附近一个人的桌子上发现了自己抄写的戒文。 他起身走过去,神情清冷弯腰去拿。 “怎么的?还想明抢?” 张泽禹比君肆更快一步,面带怒容,好像这是他自己抄写的一样。 君肆微微启唇,“这是我的。” 张泽禹冷笑,“怎么,还想诬陷我?堂堂将军府的正夫,还想恶人先告状不成?” 少年眉眼冷下来,坚持道,“这是我的。” 如果再重新抄写,他就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 君肆一直对这些人的欺辱视而不见,但这次,他却没有退让。 先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摩擦,赶忙走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泽禹嘴快,“先生,他想抢我抄写的戒文,还污蔑我偷了他的。” 君肆拧了拧漂亮的眉,淡声:“他说谎。” 先生也不知道到底谁真谁假,不过他也确实注意到,君肆一直在很认真抄写。 但张泽禹是张家嫡子,又是白国公的正夫,先生对他还是忌惮颇多。 而君肆虽然是唐将军正夫,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个正夫名头虚得很。 因此,先生只能问君肆,“君公子,你如何证明这是你抄写的呢?” “我可以再抄一张,比对字迹。” 少年嗓音清冷。 话音落下,先生还未回答,张泽禹又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会不会模仿我的字迹抄一张?” 先生也被他唬住了。 认为张泽禹说的很有道理。 君肆愣了下,手指微微攥紧。 先生打着圆场,“君公子,你看,时间还来得及,你们二位也别争论了,当务之急是先把戒文抄完才是。” 君肆沉下眸,不再与他争辩,沉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有用。 先生偏向的也是张泽禹,他说再多都显得苍白无力。 少年唇色微微苍白,只好重新抄写戒文。 下午五点,抄完戒文的人都一一离开了学院。 君肆没有抄完,他只抄写了一本。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窥见暮色的天空,继续垂下眸抄写,手指都有些酸疼。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