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穆遥兲洞察秋毫,一望而知,须臾之间便已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攒零合整,拼凑了一个粗略的大概。. 而今岑长生壮着胆子当众有求于穆遥兲,必定是她的后顾之虑,更或者说,昨夜清蔚宫里火烧刘奇的弟子房一灾事出有因,恰是有人拿捏住了岑长生混沌未凿、洁身累行之心,恫疑虚喝,以婚配之事相要挟。 能在阆风山里任意妄为的人屈指可数,穆遥兲甚至不需思索,也能将这背后推波助澜的始作俑者观个透彻。 木朽蛀生,自从三花庄被焚毁后,穆遥兲便知道聿姵罗的浮躁轻率必须得到检敛收束,否则会愈发放诞不羁,戕害无辜。 炳若观火,明白晓畅,阆风山断不能出现如此忍心害理, 穆遥兲不动声色地接过聿姵罗的话,说道:「男女有别,礼教生活之上的确多有不便。既然那个叫做刘奇的弟子眼下前不巴村,后不巴店,托足无门,那就索性暂且来我韶华宫落宿。」 聿姵罗一闻之下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她的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凌冽寒霜。 这刘奇可是聿姵罗用来挟制岑长生的工具,若是就这么脱离了自己掌控,又如何掌控她于股掌之间。 聿姵罗如芒在背,急忙说道:「刘奇浊质凡姿,怎配在灵台这等清爽洁净之地比肩掌门而居住。」 穆遥兲摆手制止了聿姵罗的挣扎之言,冷傲高峻道:「此事莫要再纠结,刚巧灵台深处的园子里缺少一个手脚麻利的童儿,替本尊精心喂养梼杌,便让刘奇暂且去灵台当值打杂吧。」 「这......」 聿姵罗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穆遥兲的语气明显强硬无比,不容聿姵罗置喙。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聿姵罗审时度势,趁势收篷。 清蔚宫里的这把火烧得有利有弊,强逼着岑长生苟同了与杨焱的婚事,但也将刘奇烧离了聿姵罗的掌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