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龙贾与众将走到府门处,将传旨的王使迎至府中。 王使拱手道:“龙老将军,在下奉旨宣示王命,请将军合符!” 王使取出一半虎符,龙贾亦从一个密匣中取出代表军权的另一半虎符。 二符契合。 龙贾将王使让至主位,叩道:“河西郡守龙贾恭请王命!” 王使朗声道:“……命西河郡守龙贾于五日之内点河西锐卒五万,函谷锐卒一万,车卒两万,车一千乘,出征楚境,与太子魏罃合兵破楚,威慑齐赵、燕、韩等宵小之师……” 河西众将无不错愕,果然如龙老将军所言,王上还真调了河西之兵。 是夜,河西少梁郡守府里,龙贾望着几案上的虎符,忧心如焚,几次起身来回走动,又都坐下。 函谷关关令李甲端坐于席,满脸忧色。 龙贾猛地一拳砸在几上,重重叹出一口气:“唉,公叔相国说得是,王上开始发昏了!” “一国独战四国,这是妄想!” 李甲心存侥幸,不甘心道:“将军,你说秦人……真的会……” 龙贾苦笑一声,闭上眼睛。 “将军?” 龙贾睁开眼,看向他。 “我是说,万一秦人真的是与我大魏交好呢?” 龙贾又是一声苦笑,反问道:“李关令,你也是历经百战的人了,两军对阵,你能寄望于万一吗?” 李甲长叹一声,低下头去。 四周静得出奇,水漏声清晰可辨。 “将军,你我这就驰回安邑,进宫面君如何?” 龙贾轻轻摇头。 “王命既颁,身为主将,我若回宫,就是抗命,身且不保,如何能救河西?再说,一个完全昏掉的人,他能听我们的吗?” “那……”李甲急了:“将军,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河西七百里葬送秦人之手吧?” “唉!”龙贾长叹一声:“事已至此,我是真的不晓得怎么办了!” 龙贾在厅中又走几个来回,顿住:“只有一个办法,老夫将两万新兵带走,换下两万武卒留守河西,只是怕你不是那嬴师隰的对手!” 又是一阵沉默。 龙贾接着开口道:“还有,河西另有苍头数万,不少后生自幼习武,熟知兵器。” “这些后生多是热血青年,国难当头,他们愿意为国效力,你可再征一军,虽说不能用作劲旅,却也能在关键时候帮些小忙!” 李甲微微抬头,满脸恐慌,拱手道:“谢将军信任!末将可以效死,但将军不在,末将心里没底,又恐难以服众!” 龙贾又开始犯了难,精兵可以留下,可苦于没有良将。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的来到厅中。 “禀报将军,墨家相里勤、公孙羽求见。” 龙贾闻言大喜:“快请快请!” 如果论两军阵战、野战,墨家或许不如兵家之人,但是单论守城,墨家比兵家还犹有过之。 墨家高士相里勤的到来,无疑是给龙贾吃了一颗定心丸。 …… 翌日晨起,东方拂晓,全身披挂的河西武卒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招摇过市,走出东城门,离开少梁。 郡守府的正厅里,一身披挂的龙贾坐于主位,相里勤仍旧是一身麻布黑衣,坐于客席。 在其对面,端坐着李甲、吴猛两位关令。 龙贾拿起郡守印玺、统兵令牌,对李甲道:“李甲,我们没有后路了,请接印玺、令牌!” 李甲缓缓起身,跪下,接下西河郡守的印玺和令牌。 龙贾转对李甲,吴猛,声音激昂:“李甲,吴猛二将听令!” 李甲、吴猛拱手:“末将听令!” “本将奉命东征,关于河西守御,本将全权交由你们二人,从现在起至本将返回之日,李甲暂代西河郡守之职,吴猛全力协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