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道正继续道:“原本是没有能认出田师孟的,只是因为他太过慌张,和端茶的伙计撞一个满怀之后,才有客人认出,这不是田府管家田师孟吗?” “在确定无误之后,卑职带人到田府去询问,原想将田师孟唤出府中,问个明白,不想,刚走到田府门前,后门就有棺材推出,说是他们府中的管家田师孟忽然暴毙了。卑职惊讶,悄悄找熟悉田师孟的人查问,所有人都说,田师孟一向康健,从来没听说他有什么病根。” “田弘遇是皇亲,卑职不敢造次,后续如何,唯请内阁司礼监决断。” 说完,吴道正环环一辑,轻步又退回了灯下的黑暗之处。 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如何,就是诸位阁老的事情了。 --作为骆养性的副手和亲信,吴道正很是知道分寸。 现场静寂。 所有人都好像被吴道正所说震惊到了。 虽然每一个人都早意识到,定王当街遇袭,绝不是小事,尤其是现在的这种关键时刻,一定会掀起巨大波澜,但如果再牵扯到京营的将官和陛下的另一个儿子永王,那就不止是波澜,怕是要卷起滔天巨浪了! 田师孟的死亡有可能是巧合,但他和刺客共进早茶,就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了。 如果田弘遇只是一般人,锦衣卫早就将他拿下了。 但田弘遇是皇亲,怀疑他管家参与其事,开棺验尸,这个决定,绝不是轻易可以做的。 众人目光都看向周延儒。 周延儒皱着眉,抓着胡须,虽然他养气的功夫极好,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但最近这几天,因为事情发展的实在太快,宫中和朝中,惊心不断,更有太子尚在的传言在京师暗流,让他心烦意乱,现在又要定夺是否对田弘遇采取行动,一向平心静气的他,此时此刻,眼神中也不禁流出了一丝丝地焦躁和难定。 “老夫有一言,与王公公、诸位阁老听。” 周延儒久久没有说话,其他人也默然,静寂中,襄城伯李守錡忽然站了起来。 众人看向他。 蒋德璟心中一凛,他知道,李守錡又要出招了。 李守錡老脸阴沉,先是叹口气,然后字字如刀的说道:“最近这两日,京师里的流言,诸位阁老想必都听说了,什么锦衣卫传回的是假消息,太子未在九宫山遇难,又说宫中有人想要篡位夺权,谋害陛下,这一切所指的是谁?不就是在影射定王吗?” 听到此言,所有人都是微微色变。 京师的流言,他们当然都听说了,虽然心情不同,有人半信半疑,有人不屑,但总是有所震撼,李守錡是坚定的定王派,现在忽然提出这些对定王不利的流言,倒是令人意外。 “但定王何辜?这些流言又是何其荒唐?何不干脆说,太子殿下在九宫山追逐流贼,也是定王安排的?湖广的流贼,都听定王的指挥?” “定王若有这样的本事,今日又怎么被人当街袭杀,身中弩箭,差点没命?” “定王自上殿以来,兢兢业业,小心克己,从没有逾越分际。心中虽然苦,但从不与他人说,面对流言,他也是忍辱负重,昨日他还和老夫说,但是太子殿下能平安归来,他愿意以命换命,到西山禅寺出家为僧,以为大明,为陛下,为太子祈福!” 李守錡说的激动,表情更是悲愤。老泪都差点掉下来。 一瞬间,连蒋德璟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定王? 陈演更是“激动”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李守錡眼有悲伤,继续道:“定王殿下所想的,只是为陛下,为太子殿下分忧。但却有一些奸佞小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暗中兴风作浪,攻讦于他,今日见攻讦不成,竟然是丧心病狂,当街袭杀,若非定王洪福,说不得现在你我诸位的头上,都戴了白了!” “上一次定王殿下在宫中遇刺,虽然有所怀疑,但定王殿下宅心仁厚,不欲追究,但奸佞却得寸进尺,非置定王殿下于死地不可,老夫以为,散播流言和行刺定王者,必是同一拨人,他们所求的,才是真正为了谋权篡位,窃取我皇明的神器!” 听到此,座中人都是色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