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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挂在床头上药瓶里的点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门突然被有些粗暴地推开。
西装革履的谢礼在床边坐下,他将金边眼镜随意放在一边的斗柜上。
不耐地扯了下系在脖间的领结,解开那道领结就像解开束缚似的。
谢礼扭了扭脖子,看向病床上躺着的谢怀瑾。
那人虽然和谢礼一样俊美,但面色苍白,像只精美的人偶,没有生气。
“妈的,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再不醒,老子不干了。”
对付那些狡猾的股东和生意伙伴,让他烦透了。
光是公司里的事就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他有些佩服下班后还能有心思参加各种聚会的谢怀瑾。
下班后,他只想躺在床上,话都不想说。
谢礼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房间里静悄悄的。
他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表情有些落寞,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不耐。
“哥,你什么时候能醒。”
“我一个人很累。”
他垂下头颅,双手交叉,有些颓然的念道。
“大少爷。”
门被轻敲,是管家的声音。
“进。”
谢礼回过头,恢复了面上的温和。他将金边眼镜又戴上,遮住犀利的眼神,整个人看起来问个人看起来温和了不少。
自从谢怀瑾受伤后,为了稳住公司的情况,谢礼扮成了谢怀瑾。
即使在家里,也不能放松警惕。
“有客人来访。”
管家恭敬地说道。
“谁?”
谢礼眉头轻蹙,他不记得有和谁相约过。
管家微微颔首,“他说和您相识,名叫江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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